— 吠掉了 —

青空之下的仓鼠(上)

烦烦是一只吃货仓鼠的设定
当然还有其它小仓鼠
另外这不是人兽!
要是觉得小仓鼠可爱的话就动动你可爱的手指点个可爱的小红心呗
中指点的也可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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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库的米粒饱满香甜,晶莹剔透,比寻常百姓家的粗粮糙米好吃多了。”一只仓鼠听到了这样的话。说这话的是一只尾巴奇长的老鼠,摆出一副见多识广的模样。

        时下国泰民安,江南的粮税缴得越来越多,据说是要报恩于当今圣上。小仓鼠不在意国库的米,它知道那个地方不会有全天下最好的米。最好的米在地方官吏的粮库里,吃到官员肚子里坏了烂了,积成一汪臭水。但它生在江南长在江南,吃遍了了江南的米,便忍不住想去京都尝一尝国库的米。虽无最好的米,可异域外族进贡的珍奇食物,说不定也在里面呢?

        它趁去往京都的客船正值乘客上下繁密之际,以最快的速度沿系在木桩上的粗绳跑上船,藏在自认为隐秘的角落,困了就睡,饿了就到处找东西吃。

        船上其实并不安定。越来越靠近的脚步声预示着可能有危险,船上也有其它老鼠,它看到过一只抱着花儿的仓鼠从它面前滚过,它看着那只仓鼠一直滚着过去直到被一只手拎起来,它抱着花儿扑腾着双脚大喊着孙哲平你给我放手,突然为仓鼠的整体智商水平感到担忧。

        那只仓鼠第二次从它藏身的阴影跑过时明显发现了它,于是高兴地转过身子跑到它面前,跟他说:“嘿你好!我叫张佳乐,你呢?”它第一次知道原来仓鼠还能有名字,可它还是不懂这只仓鼠为什么背着一朵花儿。于是本着跟人家不熟所以要少说点话的想法,它抖了抖胡须开始讲:“诶我还没有想到我叫什么名字,反正这玩意儿对我来说也不重要。张佳乐你为什么老是带着花呢?你不是跟着一个人嘛就不怕那个人把你打死扔河里什么的?我还在江南待的时候几乎每天都听到哪个前辈意外去世了,你不怕人?”小仓鼠张佳乐一脸懵逼地看着它,耳朵抖了抖,终于又说话了:“哇你话好多……人有什么可怕的,跟我一起的那家伙叫孙哲平,虽然是个挺欠扁的家伙不过人挺不错的。我还是他在花盆里给捡回来的呢!”

        两只仓鼠终于还是被人给发现了,差点被扔到河里的时候张佳乐大喊一声“孙哲平!”,其实只是特尖利的一声“吱”,可叫孙哲平的男人愣是突然出现把两只仓鼠从准备扔掉它们的那人手里夺过,阴着脸骂了一声滚,把人给吓跑了。

       然后仓鼠就看着张佳乐背上的花儿花瓣随着它的动作摇啊摇的,张佳乐一直大声地喊着,听着很开心。

       可突然就安静下来了。它安静下来连花儿都不晃了,任孙哲平把它捧着放哪儿都没关系——即使是和刚认识的仓鼠一起关在笼子里。
仓鼠觉得张佳乐话多起来比自己都可怕,可他不说话又让人感觉难过得可怕。张佳乐说:“大孙听不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无论多大声说多少遍,他都听不懂的吧。”黄少天很想说“没有啦你看你一叫他名字他就出现了,你们是有心灵感应的”这样的话来安慰它,可终究说不出口。

       它们是仓鼠,要跟人类说喜欢,该怎么办才好?

       第二天睡醒了张佳乐还是那样欢脱,抱着孙哲平放在笼子里的新鲜花朵玩儿,几枚黄蕊白瓣的小花闻着很香,不知是从哪儿偷摘下来的。仓鼠想反正闲着也是无聊,就给张佳乐讲自己在江南的见闻,半个时辰的事能讲上半天。自从它知道了张佳乐是只皇城鼠,就很担心皇城仓鼠的普遍智商。

       大概是安逸日子过多了脑子生锈了?

       俩仓鼠在船上好吃好喝有空就吱吱吱地感觉很快就到皇城了,按理说仓鼠是时候跟张佳乐道别去国库吃米,可它被关在笼子里不得出去,只好每天跟张佳乐一起玩儿花。
这天孙哲平难得把笼子从房间拎到一个花厅,
却没给张佳乐花儿,俩仓鼠就只好安静地趴那儿,连吱一声也懒得。

       “这就是你说的,有趣的鼠类?”一个温和过分的男声在笼顶响起,声音的主人还未得到回答就迫不及待地从侧面观察,恰好对上仓鼠的眼睛,于是又极快地坐好。孙哲平说:“本来送你的只有一只,回京船上又碰到另一只同品种的,就都带回来了。”张佳乐慢慢地缩成一团,小耳朵一搭一搭。孙哲平伸手戳了戳小团子张佳乐,说:“养这个小家伙养了几天,也养出了感情。这一只恕我不送。”

       “好。”盯着仓鼠懵逼的眼神盯上瘾的男人说:“我叫喻文州,你呢?”仓鼠意识到是在跟它说话之后立刻吱吱吱:“噢你怎么也问我叫什么名字啊我没有名字啊不如你给我起一个呗,不必像你的名字那么文绉绉,简单的就好,总是叫仓鼠很容易跟别的仓鼠弄混不是吗?哎呀差点都忘了你听不懂我说话了。”说完一大段话之后它用圆溜溜的眼睛瞅着喻文州欣赏他好看的笑脸,以及一张一合的唇。

       咦?他说啥?仓鼠又懵了。

       “那我给你起个名字好了。叫……少天怎么样?黄少天。”喻文州说。

       小仓鼠黄少天懵了一会儿,突然炸了起来:“咦咦咦咦咦?!喻文州你原来听得懂我说话啊!你怎么就不早告诉我呢那样我上一次说话的最后一句话就不用说了嘛,说话是很累的!”喻文州开了笼子门把黄少天取出来放在手心,五指一起轻轻地蹭着它的毛皮,脸上的微笑从未变过。

       它抬起头,吱:“那孙哲平也能听懂张佳乐说话?”喻文州摇头:“我小的时候总被嘲笑与动物说话呢,要是孙哲平跟我一样,好歹也有个伴儿,可他不能。”

       黄少天朝张佳乐的方向看了过去。孙哲平把张佳乐翻了个身,用食指指腹揉着它的肚皮,它舒服地吱了一声就闭上了眼,小手小脚时不时举起来想去蹭孙哲平的手指,举到一半又放下了。

       “少天。”喻文州唤它。
      
       “吱?”
      
       “跟我回家好不好?”
      
       “你家在哪啊有好吃的吗?我喜欢睡在绒毛里,你家有那种短绒毛的仓鼠窝吗?”
      
       “我家啊……在宫里。你知道那个地方吗?”
      
       小仓鼠黄少天的小黄豆眼睛亮起来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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